元璀怕吵到齐小鲁,思索了一瞬拿起自己带来的毛巾和衣服去客厅旁边的浴室洗。
梦里好像还闻到了很淡的冷杉气息,元璀稀里糊涂地挠着头,边走边给陈雅涵回消息。
陈雅涵急得火气上了头,一连串的“你真的是清醒的吗?”“你疯了!”发了过来,无非就是质问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来齐白晏家做保姆。然而今天这么多事他一时半会也没法解释,只回了句“等会儿跟你说”。
说起来也奇怪,当时帮助自己分化的那个人那么温柔,现在眼前的人却性格冷冷淡淡的,元璀着实有点不适应。
他曾经设想过很多次对方会是怎样的人,但从未想过对方会那么有距离感,好像碰一下别人都不愿意。那这样的人当时为什么又会抱住他呢?还对他……做了那么亲密的事。
对,是那、么、亲、密的事。
元璀始终有股被始乱终弃的憋屈感,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是被碰到腺体这么大事,怎么一个两个都让他不要在意。他就是从小到大没碰过别的alpha,也不想碰别的alpha,而且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一心一意嘛,哪里还会再喜欢别的人。
他喜欢一个人,就会将身心都给对方,保护对方,哪怕为这个人打架打得头破血流都没关系,要圈一个地盘把这个人仔仔细细地装起来。
十六岁分化时被人亲吻除了孕腔外第一私密的腺体,这件事在元璀的有限的认知里是比天塌了还要大的事。他现在把地盘留好了,连小毯子都铺好了,买了冬暖夏凉的小空调,洗干净了爪子上的毛,就等着那个人来找他,他就伸爪给捏别人都不准捏的肉垫。
别人都不给捏的!谁捏咬谁!
——谁知这人就像忘了一样,半点没反应,还没认出他来!这是何等的薄情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