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高傲与自如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他心里空得厉害。
那处本应该有着什么东西,现在被人连根拔除,连愈合了一半的伤口都被重新扯开,他指尖发白地按住心口,一遍又一遍地撞不出声响,唇瓣抿得发白。
就像悬崖这头被人推了下去,落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只有在晕眩中沉溺进去,才好像有人在他的怀里窝着,毛茸茸的脑袋拱着他的下巴,温热的气息触上他的喉结,声音湿润又黏糊,害羞得厉害。
【“……齐先生。”】
那人眼睛湿漉漉的,脸蛋红扑扑的,被他亲吻的时候发出含着哭腔的甜腻的喘息,乖巧地任由他触碰着柔软的肢体,直接用体温熨烫着他冰凉的身体,甚至会主动地抱住眼前的人。
齐白晏死死地将他按在怀里,颤抖地喘息着,仿佛在渴求着最后一丝的温暖,面庞埋进了对方的肩窝里,青筋暴起的手背几乎要将他按入骨血般用力。
对方的手抚了抚他的后背,很轻地耳语道。
【“不疼了,不疼了。”】
熟悉的话语和叫法,使得窒息感一层一层地漫上来,水淹到了头顶。
【“齐先生,你吃不吃橙子啊?老城区这边种的橙子挺甜的。”】
【“齐先生,我靠你肩上睡觉是不是麻烦到你了……”】
【“……谢谢。”】
【“齐先生,晚上……请早点回来,不要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