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喉间溢出一声“啊”的惊喘,唇瓣抖动着,眼底蓄起的泪啪嗒往下流,弄湿了鬓角的发。冷杉味的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往内侵入,几乎冲得他昏了头。
男人揉捏着他的后颈,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我们,做了吗?”
进入孕腔留下alpha痕迹的那种,做爱。
“——!”这句话足以将元璀逼到极致的边缘,浑身羞耻发麻。
腺体是omega的致命弱点,被拿捏在手里时,脑袋恍惚到连慌都说不了。元璀眼眶被逼到通红,抖动的唇齿间说不出话来,酥麻的快意控制着他的肢体,手指绵软得一点都抬不起,呼吸间只能喘出细碎的音节,“没……没有……!”
齐白晏心口一沉,唇瓣抿紧发白,眸中墨色被浸染得更深,额发滑落垂坠下的阴影遮住了眸光,声音极冷,“还是——别的男人?”
元璀糊成一团的脑袋艰难地转动了几下终于理解了他的意思,躯体一震,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戚澜既然提出了过两天见一面,话里的意思和那边的传出的声音明显就是已经来了普拉岛,还清楚地知道他也不知道的元璀新号码。
“戚澜?”齐白晏俯下身,气息压抑着暴戾,手掌转而托住了他的后颈,揉捏腺体的动作粗暴而恶劣,贴着他耳根低低地道:“……西街的那个男人?还是别的?”
被羞辱的感觉汹涌冲上了元璀的大脑,他气得浑身发抖,手腕挣了一下,“你以为我是什么……!”
一想到元璀在别的alpha怀里也会喘出好听的声音,奶香味的唇瓣会被亲得红润泛肿,肢体臣服乖巧地被人触碰把玩,直到顶进孕腔里被弄哭,甚至怀上那个人的孩子……令人窒息的嫉妒铺天盖地漫上来,重重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如同燎原的火噼里啪啦地猝然烧起。
这个小家伙身上可能有过别人的味道,被别人触碰过极其私密的地方,不同于在自己面前的模样,乖顺地张开腿被操弄地边哭边叫,随着起伏的情潮彻底属于过别人。
齐白晏闭了闭眼,握住元璀手腕的指尖缓慢地收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元璀被他揉着腺体的力道弄得直哆嗦,又气又恼地转头想逃,腿脚将被子蹬得乱七八糟,床板被晃得发出了声响。
男人忽然低头泄愤一般地咬上了香甜的腺体,元璀惊叫了一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不要……标……!”
这几天才散了些的暂时标记再一次被人重重地烙上,如同扒开了皮肉,在内用铁烙烫下难以磨灭的痕迹。齐白晏近乎撕咬一样地叼着那块软肉,力道大到恨不得将他揉入骨血中。
“你和别人睡过了?”男人声音森冷,比当时抓他的时候气压更低沉可怕,冷杉味的信息素暴戾地侵袭着青涩稚嫩的肢体,元璀吓得泪水涟涟,被羞辱的愤恨惹得他疯狂扭动,什么话都说不出,逃命一样地想要从他的怀里挣出去。
浴袍早就在混乱间扯得松散,肩膀的布料滑了下来,露出了纤长的颈部曲线和雪白的肩,元璀连滚带爬地往床下去,腰间一麻,却被人捞住腰肢扣了回来。
扭动的腰肢猝然软了大半截,元璀低泣一声,脸蛋漫上晕红,腿间濡湿的地方被坚硬的膝弯顶开,梭巡一般的气息隔着轻薄的底裤布料蹭到了他最难以启齿的地方,酥麻的快意顺着蹭到的布料噼里啪啦地往内攀爬,陌生又让人沉沦。
那是他先前想隐藏的情动痕迹,现在被人彻底扒开了遮羞布,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了男人的面前,仿佛在告诉着男人自己有多需要他。即使心里想着要逃离,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出水,只要男人想要,随时可以就着湿润的后面顶进去,将如同雌兽般瑟瑟臣服的稚嫩躯体操得腰臀扭动。
Omega身体的本能与理智纠缠,心里的欲念与真实的想法搅拌在一起,元璀羞愤欲死,牙齿咬着唇,浑身发抖。alpha被嫉妒霸占了全部了脑内理智,在他身上无声地宣示着主权,元璀气得脑袋发懵,越想越恼火,越想越崩溃。
“没有怀孕,那是我……弄错了!”他哽咽了一声,随着愈发炙热燃气的情潮,疯了一样地挣扎推拒男人,胸口剧烈起伏着,“没有没有没有啊!”
他半点也遮掩不住了,几乎咆哮。
“——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只有你碰过我,没有别人,你满意了吗?!”
环住他的手一僵。
元璀“呜”地喘了一声,那声咆哮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从指尖到后颈都在发抖,通红的脸蛋崩溃地埋进了被褥里,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雪白的躯体裸露在空气中,像只柔软可怜的羔羊,后颈的嫩肉被咬得发红,肢体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