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脚下步伐不停,肩膀愤怒地绷紧,像只竖着耳朵的小狗,浑身的毛炸起,鼻息湿润粘稠,醉后话时而磕磕巴巴,“你、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知道你什么病?是大病还是小病!是不是会要命的病!”
齐白晏淡淡地道:“不是大事。”
元璀火气噌地更大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白晏:“没必要。”
元璀脚下一顿,抬脚踹飞了一个小石子,石子在地上“啪嗒”滚了两圈,撞得满是脆响。
他重重地喘了几声,大脑被酒精烧得晕乎,凉丝丝的空气浸入了肺腑,不知道是因为酒气上头还是气的,脸蛋发红,“我问你……密码锁什么时候解的?”
齐白晏这次倒是说了实话,“锁上之后。”
元璀拳头握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齐白晏缓慢地停下了脚步。
元璀没听到声音,转头呆愣地看着他。
散步道旁的树上挂着一串串香槟色的小彩灯,随着踏响的步伐,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照得男人发丝上都仿佛沾到了漂亮的碎片,英俊的轮廓晃得元璀脑袋发懵。
齐白晏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他,漆黑的眸光微动,仿佛打碎了漫天的星光。
元璀站在原地,和他隔着一段距离对峙,指尖缓慢地收紧,嘎吱作响。昏沉中胸口刹那间涌上莫名汹涌的火气,沙滩滚上来的砂砾被他踩得发出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