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璀：“这是我最后一套替换的。”

元璀顿了顿：“明天要去学校报到。”

齐白晏没出声。

元璀抿住了唇。

进行这段对话的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没表情，说完更是静如死水，在客厅中僵持着，形成一种奇异的气氛，仿佛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元璀轻吸一口气，缓解着内心翻涌而上的情绪，继续忙自己的事情。

睡衣不穿就算了，大不了穿T恤，反正夏天都一样。

积分兑换的卡通小杯子已经用习惯，元璀从茶几上拿起它，塞进衣服堆的边缘，以免撞击摔碎。待他扫视一圈确认没有其他可能漏带的东西后，再回头视野中柯基杯子却没了踪影。

卡通杯子，消失了。

看不见的狗狗耳朵竖了起来，元璀疑惑地摸了一圈衣服，又在茶几下面探头探脑，寻思着那么大一个杯子呢，他那么大一个杯子呢！

待他抬起头，柯基杯子已不知何时被人放回桌上，留在原先待的地方，仿佛没人动过。

“……”元璀拳头紧了又紧，忍着怒意道，“我要喝水的。”

齐白晏：“嗯。”

元璀：“喝水要用杯子。”

齐白晏一动不动：“嗯。”

元璀：“……”

元璀深吸几口气，将烧到喉口的火苗艰难咽下，继续闷头理东西。一只手在他的余光里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箱子里的衣服，连带着理好的东西都被翻出了皱褶边，然后随手抽出了元璀最下层的一件外套。

“啪嚓”，元璀只听到自己脑内神经断掉的声音，他迅速抓住外套的另一边。

他就像用爪子死死按住布料的小狗狗，眼睛圆溜溜地盯着对面，眼神几乎可以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