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这句话给他灌入了无尽的安全感,身体随之放松下来,委屈的情绪漫上了心口,又委屈又拧巴,甚至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单纯地想发泄一下情绪。
像无理取闹的暴躁小柯基,在饲养员的包容下乱摔娃娃,旁边散落了一地撞坏的积木。
元璀眼眶泛红,倔着脑袋道:“……不行,我还欠你其他的钱,你要一起记得,以后我会还你的。”
齐白晏轻描淡写:“不记得。”
元璀:“不行。”
齐白晏没顺着他说,不着痕迹地将话题转了回来:“所以为什么装醉?”
元璀鼻尖发酸:“没有装醉!”
齐白晏:“说谎。”
元璀:“没有!”
齐白晏沉默了一瞬,换了句话:“为什么喝酒?”
元璀想从他怀里钻出去,闷闷地道:“……不要你管我。”
齐白晏:“元璀。”
元璀一听到他唤自己名字,委屈一阵阵地往上涌,再也憋不住通红眼眶里的热度,气恼地推他道:“——不是不理我吗?你根本不想跟我多说话!”
齐白晏指尖一顿。
元璀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丢脸地发泄怒气,委屈酸涩一股脑冲上来,气急败坏,破天荒地不讲道理,控诉着他之前不让自己收拾行李的行为:“军训又不是我想来的!别人都是提前去的——就你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