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很少哭,即便夏汐和他离婚那次,他也没哭,可今晚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忍不住,心里像是灌了一缸的醋,酸疼酸疼的。
有多?疼呢,仿若在抽筋扒皮,不是那种快速的给你一个痛快,而是慢慢地慢慢地把筋脉和皮分开,再一点点抽出。
傅衍痛不欲生。
谁知,后面还有更让他难过的。
夏汐和周晓也来了皇悦会所,两人胳膊挽着胳膊慢慢朝前走着,周晓随口?问:“汐汐,谁送你来的?”
夏汐含笑说:“苏煜。”
周晓挑挑眉:“欸,苏煜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别乱讲,”夏汐拍了周晓一下。
周晓嘟嘴,“我哪里乱讲了,上次咱俩见?面也是他送的你,我到现在还记得他看你的眼神呢,太痴情了。”
夏汐伸手戳了戳周晓的胳膊,“我们只是朋友。”
“朋友?什么样的朋友啊?”周晓顺嘴说道,“你和傅衍也是朋友。”
夏汐步子倏地一顿,声?音也低了下,“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周晓问。
“傅衍没资格和苏煜相提并论。”夏汐唇角轻扬,“苏煜是我最在意的。”朋友。
后面两个字被突如其来的说话?声?盖住。
但周晓听到了,她挤挤眼,“明白了,苏煜在你心里更重要是不是?”
夏汐笑笑:“是。”
她们只顾着谈话?没注意到几步外的拐角处站着一个人,那人倚着墙,背脊弓着,头微低着,眼角还挂着要落不落的泪珠。
他双手?抄在口?袋里,指尖深深陷进掌心里,侧颜线条颓然,垂下的眼睑完全挡不住倾泻而出的难过。
像是受了伤的野兽,在无声?哽咽,看不见?的地方,被什么?生生撕扯着,皮开肉绽,痛到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