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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明睿本来还在想姜意绵什么时候消气,一听这话,倒觉得孙启言说得挺有道理。

车外一群人站在山顶吞云吐雾,身材性感,打扮靓丽的女伴们在一旁点烟,调笑,似乎格外享受这场酣畅淋漓的玩命飙车。

姜意绵一个人坐在车上,直到闷雷般的心跳缓缓归于平静,纤瘦伶仃的脊背还有一层薄薄的细汗。

明明是盛夏,山顶的风却很大,姜意绵心头缠绕的那丝恐惧与窗外的欢闹嬉笑相比,总显得格格不入。

半小时后,谭明睿在外面吹够了风终于回到车上。

他今天刚回国,一帮兄弟就想给他接风洗尘,大家兴致高涨,似乎还想从山顶一路飙车回去,姜意绵听着谭明睿和好友们的语音交谈,黛眉轻拧起一道淡淡的褶皱。

几分钟后,计划有变,一行人直接取消了继续飙车的打算。

姜意绵面无表情地看向窗外泼了墨般的浓稠夜幕,从谭明睿和兄弟的对话中她才知道为什么取消飙车。

听孙启言说,十几名交警正往周安区盘这边赶来,这条山路从今晚零点开始到明晚12点便不再对外开放,原因是沈家那位继承人沈淮叙,明日一早要陪家中长辈来山顶的明觉寺祈福,现在特意安排人提前过来清路。

孙启言:“你们说,这沈淮叙是不是故意跟咱们作对?”

“早不清路,晚不清路,偏偏这个时间点派人来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