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叙淡淡挑眉,示意旁边的人摘掉谭明睿脑袋上的头套。
此时的谭明睿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和嘴角流出的血迹鲜红刺目,身上的伤怕是比脸上还要严重。
唐宥行看得轻嘶了声,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他找的这帮人还挺好差使,对谭明睿真是一点也没手软。
沈淮叙的面色无波无澜,他垂眸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幽暗深邃的眼底晦暗难辨,片刻后,他拿起桌上那杯填满冰块的冰水,对着谭明睿的脸慢慢倒下去。
刺骨的凉意刺激到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痛感让昏迷中的谭明睿猛地惊醒,他疼痛难忍,艰难地睁开眼睛,当看到面前出现的男人时,谭明睿攥紧拳头,布满血丝的猩红双眼死死地盯着他。
两人一个浑身青紫的躺在地上,一个衣冠楚楚,居高临下的站着。
谭明睿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而眼前的男人就是始作俑者。
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和身体的疼痛,让谭明睿近乎发疯,他舌尖顶了顶腮帮子,扫过松动的牙齿,吐了一口带血丝的唾沫,目光冰冷:“姓沈的,你他妈想玩死我是吧?”
沈淮叙垂眸睨着地上鼻青脸肿的男人,从始至终眉眼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他缓缓勾唇,姿态从容平静,语气与平常一般温和无害:“怎么会?”
沈淮叙的目光淡淡扫过谭明睿嘴角的血迹,喉间溢出的声线磁沉低缓:“你现在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这些伤看得虽疼,却不致命,更抵不掉这段荒唐感情里,姜意绵受到的所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