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刚才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也在想,如果她突然觉得这里不干净不卫生,想反悔的话,要怎么跟他说。
却没想到他先开了口。
余笙手臂环着他脖子,轻轻吸了一口他身上的白茶香。
“笙笙,我是个正常男人,你是我喜欢的姑娘,我也想跟你变得更亲密,可能比你以为的更想。但这件事,我应该给你最好的体验,不能只顾我自己。”
他对这样的住宿条件早已习惯,但他不介意,不代表余笙不会。哪怕她为了迁就他而勉强自己不介意,也不是他想要的。
裴晏行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下次,好不好?”
男人不遮不掩,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余笙反而不好意思回应,只把脑袋搁在他肩头点了点。
心口烫烫的,是一种被理解被疼爱,和被尊重的感动。
两人从旅馆出来,上了车,裴晏行把车往前开,余笙也没问他去哪儿。
她不在乎这条路通向哪儿,只要能跟他在一起。
她把头靠在他肩上,左手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然后用右手摁着他手背上的血管。
裴晏行低头看一眼,发现她乐此不疲,似乎很好玩,唇角也不禁勾起来:“带你去坐飞机好不好?”
余笙惊讶地抬起头。
他在开车,视线不敢离开前方太久,很快地亲了亲她头发:“不是想坐我开的飞机?”
余笙眼睛一亮:“可以吗?”
男人笑着,手指摩挲她的手背:“歼-20不行,但可以让你坐玩具飞机。”
裴晏行带她去了那次说的朋友开的飞行基地,原来离他们部队并不远。
这位朋友也是退役飞行员,笔直地站在那儿,就有一股和普通人截然不同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