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手里拿着两条黑白色的格子毛毯。
一大一小两个姑娘,一个身子弱,一个年龄小,哪个都不是能抗住风不怕感冒的。
几分钟前,他让林行舟问应侍要了两条毯子,拿了往阳台这侧走。
季言礼到的时间并没有那么狗血,只听到沈卿的最后一句。
他几分钟前就到了,在季宛若问他们会不会有孩子的时候。
他听到了沈卿说他们不会有小孩儿,听到了沈卿说他孤独,让季宛若多陪陪他,也听到了,她说总会离婚的。
在沈卿前一句话落下时男人肩膀刚放平的柔软,又在女人的最后一句话吐露出时消散。
是啊,难道他不知道吗?
当时结婚的时候他就清楚,她动机不纯,她有小心思,拿到自己想要的,多半会从他身边离开。
所以他也没有很上心,只是想看看她想干什么,把它当做一场绯色□□,在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
季言礼低头,拇指摩挲在手里的毛毯上。
做工考究的羊绒披肩,手摸在上面,格外柔软。
身量高挺的男人微微垂首,极淡地笑了一声,唇角讥讽,带着像此刻深夜一般浓重的自嘲。
所以他在期待什么。
她铁了心的,总会离婚的不是吗?
既然结果都一样,那是她提还是他说又有什么区别。
他不能接受“离场”这个词在他的字典里出现,所以也从不允许任何人走进他的房间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