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季言礼捞了茶几上的手机扔进林洋怀里。
林洋迷蒙地睁开眼,动作迟缓地抹了把嘴角的口水,从沙发里坐直,拨着头发醒神:“有家不回,大晚上在酒馆睡,也真是服你。”
季言礼没搭理林洋的话,俯身,用食指拨了下桌子上的打火机。
银色的方形打火机在桌面上转了一个圈,紧接着被两秒前拨它的男人拿起来,放进了口袋里。
季言礼神情懒懒,单手抓着大衣的领子垂在身侧,身上只穿了件极其单薄的浅灰色衬衣,从酒馆的前门走出去。
段浩半个小时前就等在门口了。
此时看到季言礼出来,举着伞迎上去。
雪从昨天半夜开始下,已经在地上积起了厚厚一层。
透明的伞布,在最中央的位置堆积了三角形的雪堆,撑在季言礼的头顶。
季言礼微微垂眼,把大衣搭在左侧小臂上,左手抬起,扣紧右手腕表的搭扣。
“她在家吗?”
段浩身上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他单手轻抵了一下眼镜下端,透明镜片后的眼神有半分闪烁。
段浩跟着季言礼多年,心理素质好,能力也强,很少遇到过面对季言礼,无法回答的问题。
但此时,很显然,他有些犹豫。
不过季言礼看起来也不急,腕表的搭扣有些难扣,他动作慢条斯理,索性把搭扣处的两个银环都拨出来,再慢悠悠的重新按进去。
“昨天晚上十点不到出的门,一直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