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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症 岁欲 1126 字 6个月前

鹤遂仍垂着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隐忍而不发的表情让他看上去像是要碎掉,他低声说:

“不是不想见你,而是……”

“是什么?”

“是不敢。”他说这三个字时,眸光颤着。

周念眨眨眼:“为什么不敢。”

鹤遂这才缓缓抬睫望她,深黑的眸里带着易碎和脆弱:“我怕见到你,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缠上你,不要脸也不要命地缠着你。”

“……”

很难去分清这一刻听到这些话的周念,是心狠还是心软。

她很想要抱他一下,安慰他。

同时又何等冷漠地什么都没有做。

“那天晚上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周念偏过脸,不忍看他此时脸上的表情,“鹤遂,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

鹤遂的目光凝定在周念侧颈上,只觉得不被她拿正眼看着都好痛。

胸口苦涩拥塞,像浸着满满的砂砾。

周念鼻尖微微发红,眼睛酸涨得厉害,她真的很想哭,时隔多年,她好像永远都会对他不忍心,从前是不忍心看他受尽欺辱,现在是不忍心看他伤心欲绝。

她抬头,让光线照进眼里。

心里的悲凉却因这光滋生得厉害。

“鹤遂。”她轻轻喊他一声,“四年多的时间,你从来都没想过要找我吗?”

“……”

“沈拂南是整整压制了你四年吗?”

但凡有一次,他找她,或者联系她,只要给她一丁点的希望,她都不至于沦落到那样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