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汐则先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自己的消费额。她在化妆品区花了257块,刚才的t恤衫是488,加起来745,离1000还差255。
255,在服装店还是容易花掉的。叶汐的心理压力也降低了一些,东张西望地找寻一些小件,比如纯色的吊带背心、打底衫,或者轻薄透气的防晒服。这些衣服除了价格外,设计也很简单,不太容易在边边角角的地方隐藏危险的蓝色。
肖冷好似有些疲惫,在进店后就坐到了墙边专供顾客歇脚的椅子上。
除却疲惫,他还感觉身上在发冷。
那种冷以他胳膊上的伤口作为起始,很像曾经大流行过的某种病毒感染带来的感觉,从骨髓深处滋生出来,迅速遍布四肢百骸,而后在关节处加剧,令神经产生微妙的酸痛。
唯一的一点不同的是,在这之后,肖冷感觉这股冷窜进了心里。
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牙关一分分要紧,佯作平常地将几张规则页都摸出来,试图从里面寻找解决方法。
在很多规则之境里,轻度污染都留有生机。但这种生机必须在离开规则之境之前抓住,一旦离开了,污染就会一直留存在身体上,直到……
直到像邹晨一样自爆。
肖冷隐约记得,他在这里看到过一条很像解决轻度污染的办法的规则,出于安全考虑,他会着意将这种规则记住。
可现在,他竟记不起来。
他觉得整个脑子都僵住了,一阵阵恍惚、发懵,原本清晰的规则被揉成一团浆糊,他无法清晰地记起其中任意一条。就像有一块橡皮反复涂抹在他的记忆里,以极快的速度,将一切信息涂抹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