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还是不够。

叶汐觉得自己心里已经浮现出了大致的轮廓，答案在轮廓的尽头，离她也只剩一步之遥，可她手里掌握的东西还不足以让她达成那一步。

一定还有哪里不对。

一定还漏掉了什么。

第三天，清晨五点半。

杨歌是被闹钟叫醒的，她坐起身，看到睡地铺的肖冷仰面躺在那里，双手枕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杨歌知道肖冷的工作习惯，他脑子很灵，总能抽丝剥茧地想到很多细节，但在这个过程里他不喜欢被人打扰。

杨歌于是自觉地降低了存在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躺了回去。

肖冷突然开口：“讨论一下。”

“嗯？”杨歌重新坐起来，一脸好奇，“你说。”

肖冷：“你觉得叶汐有没有和我们一起开始副本？”

“啊？”杨歌懵了一下，尽快理清了思路，慢慢达到，“应该……应该是一起的吧？从之前的资料看，这个规则之境每次会进入7个人，是一起进来的。既然一起进来，没道理不一起开始啊？”

说完她顿了顿，看了眼肖冷，又小心道：“那个……我知道在证据不够的时候做主观判断是大忌，可是我真的觉得，叶汐会不会就是那个「女儿」啊？”

肖冷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平静的视线挪到她面上：“我在考虑另一件事。”

杨歌：“什么？”

肖冷眼中划过一抹难以分辨的意味：“倘若叶汐真的是和我们一起开始这次副本的，那就意味着，只靠我们一方的努力无法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