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他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

“我和赵总有见面。”就不用你来中间传声了。

“我对爸爸，与其说感激，其实更多的是尊敬和尊重。这些年，我看到他的睿智和真诚。可以说，他是改变我命运的贵人，因为他，我得以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

赵子宜没出声，显然朱萌萌口中的“爸爸”让她觉得很刺耳。

“但我知道爸爸对你们，一直都很愧疚，我甚至觉得，因为愧疚，他把一部分本应该属于你的爱，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让我享受到了久违的父爱。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爸爸这个身份，是可以做成这个样子的。”她自嘲地笑了一下，又接着说：“而我，也决心从此把他当成亲爸爸。”

她在说什么？她想做什么？在她这个亲生女儿面前，谈他们父女情深？

“你不必向我表露你的心迹。赵总当年的选择亦无须我们这些后辈来评价。他有选择的自由。”赵子宜的声音有些冷淡，语气里都是难掩的讽刺：“现在看来，你们一家四口幸福美满的生活，当年也不失为一个正确的选择。”

“作为一个成功上位的小三的女儿，我的内心并不想做个坏人。但当爸爸为我的人生思考操心、铺路安排，你知道，这是一份会让人上瘾的爱。”

“呵，看来朱小姐对自己的定位也心知肚明。不过你的心路历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主观上认为自己有没有恶意，你们的介入和存在，客观上就已经是恶意！”

“你先别激动。坦白说，我们都并不知道周易的女朋友是你，连我都觉得很意外！这算什么？两个女儿同时爱上一个男人？难道我忍心让爸爸处于这种两难的境地吗？”

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她竟然说算什么？

她和她，对赵总来说怎么会一样？情同父女，就真的是父女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