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练了一个月,我找六哥来帮我评分,六哥说我奏的好难听。”
封临潍短暂地笑了一下。
胡九清盯着他扬起的唇角看了一秒,才假装自然地收回视线,继续说:“我那天气哭了,六哥哄我还哄了好久,还专门跑人间给我买了我最爱吃的那家烧鸡,我当天晚上边哭边吃,还吃撑了。”
封临潍唇边的笑意加深,支着头看她。
胡九清余光瞥了他一眼,确认效果之后,睁着眼继续瞎编:“后来我就想开了,没天赋就是没天赋,祖父说我军事思维很强,习武天赋也很好,我乐理烂就烂嘛,反正我有长处,不是一无是处。”
封临潍静静地看着她。
胡九清再次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这次却正好和他视线对上了,她一愣,反应过来后急急忙忙转移视线,转移完了后心想哇胡小九你是傻子么,你这样慌乱不正是证明你心里有鬼?
于是她又把视线转了回去,大大方方看了封临潍一眼后,才假装自然地接着道:“想开后,我再次奏的时候,效果竟然出乎意料得好,可能因为我不再强求最终的结果,随性而为奏出的曲子竟然意外地好听,我六哥也说好听——哦,忘了说,我六哥乐理特别强,几乎所有乐器他都会,而且基本都擅长。”
她说完后,停顿了几秒,小心斟酌着语言,才继续说:“所以你看,有时候和自己和解,说不定会有意外的好结果。不困囿于自己心里的结,反而会更容易走出来。”
饶了这么一大圈,原来是想开解他。
封临潍盯着地面,平静地想。
胡九清实在不擅长安慰人,这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