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电话中的人又把她听见的话重新往盛淮耳边复述一遍,他连件上衣都没穿,扬露着自己流畅紧实的胸腹线条,懒洋洋往沙发中靠,两条长腿放不下,直接翘上侧面棕皮扶手。
“妹儿,没事就打打游戏跳跳舞,少刺探大人的事。”
欠嗖嗖的话,果不其然引得对面又霹雳啪啦说了一通,盛淮也不挂断手机,只是放在偏离耳朵的地方,百无聊赖地等,等足三分钟,这才又重新拿过手机。
放在耳边。
出口又是调侃,“别说哥哥没提醒你,以后没点屁事,少在早晨给哥哥打电话。”
“嗯?你问哥哥在干什么?”
“你说呢?”
得到一句评价。
“盛淮,你真的有够不要脸。”
兀自挂断电话。
盛淮哑然失笑,从沙发内起身,捞起白衬衫套身上,又搭件深蓝米白拼色的开襟毛衣。
一副初出茅庐的慵懒少年样。
空气中是清凛松香,飘着散,在房间中盈盈绕绕。
言梓沉默起身,葱白的手指在床头摸索,摸到件贴身内衣,背过身去,往自己身上盖。
背后四枚银钩松垮的低挂于峰挺的蝴蝶骨,往上是明晰瓷白的肩颈线条。
为了拍戏,她特地挑选出轻薄低束的,只是扣子难系,银钩几次都滑脱,在她准备尝试第三次时,沁凉的大手灵活地攥住她的手指。
“我帮你。”
言梓稍微转头。
睡翘的短发稍稍蹭到男人的脸,他手指一顿,眯眼看了一会儿她浓长的睫扉。
叼了根烟,斜在唇角。
听她问。
“盛淮?”
“嗯?”
手指灵活地挑勾上最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