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都源于她繁忙的昨天。
上午被经纪人拽着开会,下午忙着拍摄杂志、对新综艺行程,晚上还要用最好的状态面对媒体接受采访,轮轴转。
所有不重要的事情都被抛在脑后,却唯独没有忘记看微信置顶。
生怕错过盛淮的消息。
但是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十点,她从疲惫昏沉地从摄影棚走出来,也没有接到盛淮的消息。
微信界面空空荡荡,还停留在上一次对话。
临睡前,接到了经纪人的晚安电话,对她絮絮叨叨,顺便抱怨。
“盛晏之这人还真是命好,听说今天采访环节被问到了什么不好听的话,怼了采访记者。”
“直到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放不出来,听是被淮哥压下去了,不知道谈了什么条件。”
“晚上又带着盛晏之一起参加招商会去了。”
……
言梓沉默地听,沉默地转移话题,公事公办,仿佛对这两个人的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挂断电话后,她却从家中冰柜中拿了瓶红酒,缓慢喝。
很难说是失落还是不失落。
自从跟盛淮确认关系后,是欣喜也是怅然若失。
她也偶尔在情绪上头时劝慰自己,这是代价。
站在他身边,被他一手捧出名的代价。
注定要她看着满山满水喜欢的人活跃在每个人身边,看着每张熟悉的、陌生的面孔在他身边肆无忌惮坦坦荡荡。
唯独她不能。
通透是枷锁。
想逃不能逃,想救无解药,悬艮着,桎梏着,度过像昨天那般充实又仓皇的许多天。
盛淮却从容不迫,恣意拎着东西出现在她的今天。
坐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自夸自擂的东西一口没动,反而用筷子捡着他一开始说不喜欢的东西吃。
言梓用余光瞄她。
忽而伸手,按住他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