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
言梓蹙眉,一时间没想明白晁隐的逻辑。
接着就听到晁隐用手指了下提示卡上的关键词。
“这个雾灯,应该指的是海上雾灯?”
“咱们这里住的靠山,并不临海,我观察了一下,只有天台能看到海的痕迹,要不要上去找找线索?”
不论是思考的习惯,还是行为方式,都像极了她同类人,言梓点头,跟着晁隐往上走。
夜晚的山风裹挟一层若有若无的凉意,潮湿空气迎面扑来,刮蹭脸颊,海水腥咸气息飘飘渺渺,虽然不算临海,但隐隐约约能听到磅礴的潮声,阵阵缕缕地钻入耳洞,是天然的白噪音。
天台的门不在三楼,而是四楼。
在电梯中按下四这个数字,她只裹了一件外套,跟着晁隐网上走,推开小门时,忽而闻到一股呛浓的烟味,自空气中逸散而来,由随风而行。
昏暗的天台没有什么人,只有不远处放着四盏白亮的示阔灯,照的整片地界明一块,暗一块,像昼夜即时交替。
栏杆边缘站着一个人影。
高大、颀长,半靠栏杆,修直的双腿于明亮处交叠,整个上半身淹没在昏暗界限之外,只有一点猩红忽明忽暗。
“是你们啊,我以为是谁。”
昏暗中,传来男人的一声嗤笑,还带点淡凉地调侃。
“晚上不睡觉,来这里搞浪漫?”
言梓摸不到他的心思,目光轻敛,润圆地看向他,没动。
第一时间出来解围的是晁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