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安西娅说道。
“等一下离开的时候,你记得不要把酒窖门从外面锁好,不然就算我拿了钥匙,也做不到从外面开门。”劳伦斯不放心的叮嘱道。
“没问题。”安西娅说道。
这间酒窖大门上使用的铁锁,不是那种挂在门把上的带链子的铁锁,是那种直接安装在门后的机关锁,这就给了他们操作的空间。
等到她从酒窖里离开,劳伦斯就立刻从酒窖里面反锁好大门,确保外面的人推不开,一整个白天时间,就算是女管家心血来潮,跑来检查酒窖大门是否有被锁好,也能够完美蒙混过关。
而等到夜晚时间一到,这间宅邸的所有人都入睡以后,劳伦斯就可以换上在另一个酒桶里塞进去的男士竖领大衣和高顶礼帽,拿着钱和写在纸条上的地址,溜出酒窖,翻过外墙,跑到大街上拦下出租马车,直奔租好的房子而去,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这些细节,都在之前的讨论里一遍遍敲定好了。
怕这个和人类社会脱节了100多年的老古董出意外,安西娅不放心的叮嘱道:“等你到了那边的房子以后,记得写一封报平安的信件,然后盖上邮票,放进门口的信箱里,第二天一大早,就会有邮差去信箱里取走信件了……”
安西娅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了,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劳伦斯握着钥匙的尖爪上。
煤气灯暗黄的令人昏昏欲睡的光下,那只指甲发黑的尖爪和手臂上,皮肤呈现出某种橡胶一样的质感,又长了一些米粒大小的黑色痕迹,就像是发霉过一样。
但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劳伦斯的时候,他的手臂是腐烂干瘪的。
某种变化产生了。
注意到这一点的安西娅目光微微凝固。
“劳伦斯,你感觉到你身上最近有什么怪异之处吗?”安西娅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什么变化?”劳伦斯不解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