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一巴掌拍她脑门上:“滚。”
宋棠音端着酒杯抿了口,捡起那片漂浮的薄荷叶,嚼碎吃掉。
她和阮舒搀扶着那位朋友出门,送上出租车,期间打了两次医生老公的电话,果然石沉大海,无人问津。
看着夜色中远去的出租车,阮舒一声长叹,拍拍她光滑微凉的肩膀:“引以为戒啊宝贝,这种男人沾不得。”
宋棠音轻嗤了声,往上拽了拽吊带绳子,风姿绰约地站在酒吧门外。
许久,风里才飘出她淡若云烟的嗓音:“哪种男人都沾不得。”
江婆婆的旗袍是她亲自接的私人订制单,也是急活,宋棠音连熬两个大夜做出成衣,送去疗养院给江婆婆试穿。
阴雨季难得放晴,路上她接到同事电话,说投资有着落了,一家老牌融资公司突然表示对他们很感兴趣。
宋棠音原本在国外学习,回国开工作室也是脑门一热,全凭情怀。之前不知道国内市场如此萧条,但无论怎么说,似乎终于快熬出头了。
只要有了投资,就足够她在国内市场生存下去。
江婆婆知道宋棠音今天带新衣服过来,开心得不得了,让护工翻箱倒柜找出她那套珍珠首饰。
上好的天然珍珠,颗颗饱满莹润,光彩夺目。
换上红色旗袍的老人站在穿衣镜前肆意欣赏着自己的风姿,真丝锦缎包裹的身材独有一番东方女性含蓄的韵味。
宋棠音站在一旁,用随身带的青檀素簪帮她挽了个低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