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一下会死吗?我也没打算内疚。”宋棠音丝毫不买账,“是你自己逞英雄说不冷的。”
温逐青从善如流地“嗯”了声:“那是我活该。”
“就是活该。”宋棠音忍着心口沉闷的钝痛,朝他伸手,“体温计给我看看。”
温逐青把体温计拿出来,她接过的时候,又被他手指烫了下。
一看水银柱,39度。
亏他还有力气跟她说笑。
宋棠音吸了吸鼻子,问:“布洛芬在哪?”
“第三层,第二格。”
“……”这脑子,不愧是高材生中的高材生。
烧成这样也比她清楚。
宋棠音把药拿出来,用被子把他从头到脚裹得密不透风,裹成一个不能动弹的蚕蛹,才耀武扬威地看了眼男人无奈的表情,出去倒热水。
布洛芬给他吞进去,连水都是用吸管喝,严令禁止他起来。
喂完药,她坐在床边守着,温逐青只要一动,就被她奶凶地瞪上一眼。
最后只能放弃动弹,安心当个蚕蛹。
宋棠音不说话,一边玩手机一边守着他,屋里安安静静的,只有生病的人略重的呼吸声。
没一会儿,困乏袭来,温逐青就着药效睡了一觉。
醒来时一身黏腻的汗,被窝里像拱了火一般,但眼皮不再酸胀,身体也不沉重了。
退烧的感觉像重生一样,头脑清醒,一身轻松。
屋里没开灯,但窗帘被拉开了,月光一半洒在床上,一半在床下。
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了把小凳子来坐,胳膊撑在床沿玩手机,屏幕上还在无声播放着短视频,她眼皮已经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