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桐向来是冥顽不灵的主,眉毛一横,下巴一扬:“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

行,我不管。

我现在也管不了你。

孟西岭感觉自己像是个被嫌弃了的老年人一样,心累地朝着书桌走了过去,落座之后,展开了一副崭新的誊抄卷轴,随后拿起了墨块,一手撩着大衣的袖口,一手缓缓研墨。

骨节分明的玉手搭配着漆黑的墨块,颇有画面感。

夏黎桐盯着孟西岭那只因研墨而悬空的修长手腕看了好大一会儿,才转身关上了双开的雕花木门,还扣上了插销,然后背着双手,百无聊赖地在屋里子走了一圈,还从其中一个架子上抽出来了一卷佛经看了看,结果却一句话都没看懂,又悻悻地放了回去。

屋子本来就不大,佛经她还看不懂,转完一圈之后,她又没事干了,于是就去骚扰孟西岭了,但并没有立即骚扰,而是采用了一种循序渐进的骚扰模式:首先,先靠近书桌,站在孟西岭对面;然后,将趴在了桌面上,手肘抵着桌面,双手拖着腮帮;最后,假作认真地盯着他正在誊抄的那幅卷轴,安静地欣赏了一会儿:“哇,孟施主,你的字可真是好看呀!”

虽然落进她眼里面的字体是倒着的,虽然她确实是在没事找事,但这夸奖的话也并不完全是假的,孟西岭的字迹是真的好看。

誊抄经书时,他用的是瘦金体,用笔细劲,结体疏朗,极具风骨。

孟西岭心里清楚,她现在就是闲着没事干了,正想方设法地缠磨他呢。他的笔尖顿了一顿,抬眸,哭笑不得地看着夏黎桐:“需不需要给你找点事做?”

夏黎桐的脸颊在手心里点了点:“好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