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苗绘约夏黎桐出来玩,夏黎桐欣然应允,因为学业的事情已经暂时尘埃落定了,可以稍适放松一下,再说了,人就是要学会劳逸结合,这样才能在以后的人生路中更好的卷起来!
苗绘想去游乐场玩,但却被夏黎桐一票否决了,因为天太热了,烈日炎炎,去游乐场玩会被晒黑。苗绘也不敢反驳她,只好询问夏黎桐想去哪里玩。夏黎桐思考了一下,直接做出通知:去陶艺馆做手工。
苗绘没有异议,乖巧地接受了通知。
陶艺馆是夏黎桐选的,位于东辅市南边的一个名为“大浪淘”的文创园区内。
这片文创园是由废弃的旧工厂改造而成的,内部风格极具多元化,以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工厂车间风为主,以现代化艺术风格为辅,钢铁机械与抽象艺术的相互碰撞,现实与理想的相互结合,成功打造出了一片文艺青年的乌托邦殿堂。
苗绘一踏入园区内,就感受到了“艺术”的气息:只要是肉眼能看见的墙壁和井盖上,皆覆盖着大大小小的彩绘涂鸦,创作思路相当的桀骜不羁,绘画风格也是相当的大胆创新不拘一格,看得人瞠目结舌、眼花缭乱。
这里面的原创设计店和咖啡馆也五花八门多不胜数,并且每走几步路就能看到一个纹身店和艺术类的工作室。
苗绘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工作室中有私人的,有团队的,还有对外开放的培训班……总而言之是艺术家们的集聚地。她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里面的一切,一边按照夏黎桐给的地址寻找一家名为“酒瓶艺术家”的私人绘画工作室。
但是园区内的面积颇大、地形复杂,加之五一来这里玩的人特别多,苗绘顶着烈日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了四车间路十三号——四和十三,真是精准地踩了东西方所有迷信人士的雷点,看来这间工作室的老板绝对是个纯粹的无神论者。
与此同时,苗绘的心里还有点奇怪:大门还是锁着的,说明真的不对外开放,可既然是私人工作室,又怎么能允许她们来这里做陶艺呢?
她犹豫了一下,好奇地把脸贴向了身前的黑框玻璃门。
一楼的面积不大,光线有些昏暗,但她还是能够看到,室内正对着大门的位置是一段灰黑色的钢铁楼梯,楼梯旁边摆着一套工业风的沙发和三个大号的积木熊,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屋子里面也没人。
大门旁边的砖红色墙壁上挂着一块银色的九字格键盘,看样子是开锁用的,但苗绘不知道密码,只好摁下了门铃。
没过多久,楼梯上忽然出现了一抹亮红色,苗绘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才看清楚,是一位身穿红裙的高挑女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她好性感啊——这是苗绘在看清女人的模样后出现的第一反应——她穿着一条修身款的吊带裙,身材曲线极为曼妙;乌黑的长发烫了卷,随意披散在肩头,伴随着她轻盈的步伐一摇一摆,风情万种;她白皙修长的锁骨出还文着一只黑天鹅,羽翼丰满的双臂微微张开,像是行将起飞,又像是在收翼降落。
苗绘都看呆了。
女人走到了门前,为她打开了大门,同时开口:“苗绘?”
“嗯,是我。”苗绘连忙点了点头,像是回答老师问题的小学生。
女人笑了一下,侧身让路:“进来吧,桐桐还没来,你可以上楼等她。”
苗绘点了点头,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姐姐。”
“不客气。”女人关上门后,领着她上楼,在楼梯上做了自我介绍:“我叫米璨,你可以和桐桐一样喊我米姐姐。”
苗绘立即乖乖地说:“好的,米姐姐。”又赶忙做了自我介绍,“我叫苗绘,苗圃的苗,彩绘的绘,和夏黎桐是同班同学。”
“我知道,桐桐和我说了。”米璨又问了句,“你申请了哪个大学?和桐桐在一起么?”
苗绘摇头:“不是的,我申请了耶鲁,我们不在一个州。”
米璨满含惊叹地笑了一下:“哇,耶鲁,你是个学霸呀。”
面对夸奖,苗绘总是很不好意思:“也没有,运气好而已。”
说话间,她们已经顺着楼梯来到了工作室的二楼。苗绘才发现,这里比一楼大得多,单是她眼前的这个画室就能有一百多平方米,比她家还大,更别提还有其他的房间了。她惊讶张了张嘴,不禁感慨了一句,“这里好大呀。”
正对着楼梯口的那面墙是一整扇落地窗,视野开阔而明亮;左边靠墙一边摆放着一排黑色的铁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颜料和画布;右边则靠墙摆了一排画板,大得能有一张地毯那么大,小的只有巴掌那么小;中间的区域错落有致地放置着几张工作台、几幅画架以及一张白色的床垫,床垫上还铺着枕头被褥,看起来是可以睡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