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西岭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却无伦如何也睡不着,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尽显烦躁,俊朗的眉宇深深地拧着,脑子里面尽是杂念。
他的脑海中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幅旖旎的画和那场荒唐的梦,凌乱的画境与梦境不断地交织着。
但是他心里清楚,这是万万不能的,他不该肖想自己的妹妹,不该沉溺于那幅画而不可自拔,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想,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所以他的内心充满了负罪感,觉得自己实在是罪大恶极,竟然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邪念。
然而与此同时,他又控制不住地想:是妹妹么?不是,不是亲生的妹妹。
他们本来就不是兄妹,为什么不可以大疯一场?
夜色深深,孟西岭的思绪不断地在“罪大恶极”与“随心所欲”中来回动摇,不断地进行自我折磨与消磨,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感知到了疲倦与困意。
睡意席逐渐卷了他,他终于可以放松下来,不用再保持理智,混乱的梦境一场接一场,每一场都有夏黎桐,每一场都是凌乱且荒谬的。
他又梦到了自己进入了那幅画,还梦到自己在卫生间,不再是自己解决,而是……突然,场景转换至卧室,他平躺在床上,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坐在了他的身上,然后,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双手被举过了头顶。
下一秒,他的唇便被堵住了。
又是一个蛮横又毫无章法的吻。
熟悉的香味沁满鼻端,令他沉沦却又胆战心惊,猛然睁开了眼睛。
阳台上的窗帘不知在什么时候被打开了,淡蓝色的月光如水一般流泻进了屋内。
夏黎桐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身上,在宁谧月光的映衬下,她的肌肤白皙胜雪,清透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