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一场又一场,直至后半夜才逐渐平息。
夏黎桐几乎筋疲力尽,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已经打湿了碎发,乌黑的、绵软的发丝紧贴在发红的脸颊上。
缩在孟西岭的怀中缓了一会儿,她的呼吸和心跳才逐渐平复了,开口时,言语间尽是遗憾:“我应该把那张地毯带回来的。”
孟西岭明知故问:“哪张地毯?”他的嗓音还有些低哑,透露着尚未消散的荷尔蒙气息。
夏黎桐嗔了他一眼:“你说哪张?”
她在美国上学的时候租了一间公寓,平时只有她自己住,所以面积不大,一室一厅。每次孟西岭带着淘淘来看她的时候只能睡在沙发上。到了晚上淘淘睡着之后,他们也只能在沙发上弄。
刚开始的沙发太窄,后来就换成了折叠的。结果折叠的腿脚不好,总是摩擦地板,吱吱哑哑的响。他们俩还被楼下的邻居投诉过。再后来就买了张地毯。原本打算的是把地毯垫在沙发腿下,后来发现,直接在地毯上更方便。
夏黎桐又叹了口气:“全都是回忆呀。”
孟西岭当然明白她的意思,笑着回了句:“如果桐桐喜欢地毯,那就多买几张回来,每个房间都铺一张。”
夏黎桐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沉默片刻,问:“每个房间都铺一张的话,嗯……我们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孟西岭反问:“自己家有什么过分的?”
夏黎桐一想,也是,自家的事,有什么过分的?躲开孩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