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一愣,满脸困惑:“我哪个……竹马?”
老太太喝完最后一口,丁舒桐将汤碗放下,含着笑意打趣:“自然是跟你一个大院长大的那个,好像姓许来着?你上大学不是天天跟我说喜欢他。”
“怎么,这么快就将人抛之脑后了?”
夏竹知小姨碰到的人是许默后,撇撇嘴,嘴硬否认:“早忘得一干二净了。您就别取笑我了。”
丁舒桐若有所思哦了声,“是吗?那人还大清早地专程提着果篮、鲜花来探望姥姥呢。难不成是看在我的面儿?人这会儿跟你小姨父在楼下寒暄。待会他进来,你是不是要提前找个地儿躲躲?免得你俩见面彼此尴尬。”
夏竹:“……”
不知道是丁舒桐的有意提醒,还是昨晚胡言乱语留下了后遗症,夏竹现在确实没脸见许默。
她在病房转了两圈,拿上包准备走人,结果被丁舒桐一眼看穿心思,夏竹眨眨眼皮,满脸无辜:“那什么,小姨,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儿要忙,我下午再过来。”
丁舒桐看她躲不及的模样,经不住唏嘘:“你什么时候这么畏畏缩缩了?难不成他还敢吃了你不成?”
“他要真敢欺负你,小姨替你出气还不成?”
“出息!”
夏竹还没来得及反驳,病房门口突然多出两道身影。
姨父孟慷培穿着深色中山装,看看妻子,又望望要走的夏竹,脸上堆满笑意问:“谁吃了谁?出什么气?”
夏竹连忙给丁舒桐使眼色,对方恨铁不成钢地睨她一眼,转移话题:“怎么才上来?”
孟慷培同妻子露出一丝歉意,温柔解释:“跟含章在楼下探讨了一下学术,一时入迷,忘了时间。”
“岳母腿脚好点了吗?”
“难为你有心,好多了。”老太太嘴上说着,可打量的眼神一直往孟慷培身后的许默身上瞟。
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许默字含章,出自《易经》:含章可贞。或从王事,无成有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