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连忙掏出手机想要给夏竹打电话,还没按出去,一旁的许默冷不丁阻止:“摔坏了,打不通。”
说着,许默掐灭烟头,转身回包厢,踢开挡路的酒瓶、椅凳,从一堆狼藉里捡起他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夏竹的链条包和摔得开不了机的手机准备离场。
留下两个警察断后,许默搭上周肆的车去警察局做笔录。
路上周肆几度欲言又止,许默没了平日的正经,动作懒散地瘫在坐椅里,神情说不出的颓唐。
周肆第三次扭头看他,许默后脑勺跟长了眼睛似的,语调淡淡开腔:“有话就说。”
“……”
得,肚子里的蛔虫是吧。
周肆嘶了声,想起被警察架出去的人里有一张肿成猪头却还能勉强辨清是谁的脸,拧眉问:“今儿惹事的又是许林那王八蛋?”
“那猪头你打的?”
许默眼底泛起薄薄的怒意,冷笑:“打他算轻的。”
“没让他进去坐几年是我仁慈。”
周肆难得看他动怒,脑子一激灵,联想到包间里的那一滩血,再看看许默这不肯轻易罢休的模样,周肆姑且揣测了目前的局面:“莫不是这狗东西做得太过了?”
许默阖上眼皮,一副不愿详谈的模样。
周肆能猜到许默为了什么,此刻却面露难色,嘴上嘀咕:“你把人亲儿子送进警察局,许叔能放过你?回大院怎么交代?”
沉默良久,许默睁开狭长的眼皮,满目萧然:“该怎么着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