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坐在副驾驶百无聊赖地刷微博,刷着刷着,她突然瞧见许林的微博更新了。
最新一条是十月二十六号发的,内容是两张新照片,夏竹点开细看,背景是某家俱乐部的包厢,一张是昏暗的包厢里满桌的没开封的酒瓶,另一张是他得意的侧脸。
看来短暂的牢狱之灾并没有让他长记性,他出来后依旧吃喝玩乐、纸醉金迷,玩得不亦乐乎。
许林出来了?到底是谁保释的呢?
夏竹盯着照片看了几眼,疑惑地想。
没等她想明白,许默已经走到车前,拉开车门钻进驾驶座。
本来宽敞的封闭车厢一下子逼仄起来,夏竹闻着许默身上的淡淡幽香,放下手机,扭头瞥向他丢在扶手箱的云南白药气雾剂,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许默没着急启动车子,而是拧开瓶盖,倾身凑到夏竹面前,温热掌心捂住她的眼睛,对准她的额头轻轻喷了几下。
夏竹眼睛看不见,耳朵却灵敏地不行,布料摩擦的动静、微弱的呼吸声、水雾的声音全都钻进她的耳朵,夏竹痒得睫毛微颤。
也就几秒钟的功夫,夏竹却觉得时间过得格外漫长,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睛终于得以重见光明,许默撤回身,将喷雾丢回塑料袋里,温和出声:“好了。”
夏竹眨眼,侧过脑袋看向后视镜,只见额头被撞的那块红红的,水雾还没干,仿佛被雨水打湿过,头发丝紧紧贴在头皮。
夏竹揪了揪发丝,收回视线,没话找话:“现在去哪儿?”
许默侧身,不咸不淡问:“打牌吗?你三哥那边缺人。”
「你三哥」这三个字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
夏竹昂了声,丝毫不觉得有问题:“去啊。好久没见三哥了,怪想的。”
许默斜睨一眼夏竹,轻飘飘问:“你叫一声四哥听听?”
夏竹愣了愣,严词拒绝:“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