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手机再次响起,许默才慢慢松开夏竹,狠下心告别:“就送到这儿。外面冷,赶紧上去。”
“有事儿给我打电话,遇事不要慌,慢慢来。”
“我忙完了找你。”
夏竹站在一旁,一个劲地点头。
许默也不是话多的人,他嘱咐几句,转身钻进驾驶座,隔着车窗跟夏竹说了句再见。
他走得匆忙,来不及为自己置办路上需要的东西。
夏竹直到车开出酒店才想起他还没吃晚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多少有点唏嘘。
敦煌到北京两千多公里,开车二十来小时,许默连夜开也得明天下午到。
其实开出去没多远许默就后悔了,只是人都在高速上,许默也没功夫折返回去。
刚刚是周肆打的电话,许默让他帮忙找几个国外的专家团队会诊。
他仍然不相信文琴得的是肝癌,明明这几年的体检报告都没问题。
许默开了一个晚上,路过西安,看了眼机票,发现早上八点有一班飞北京的。
许默果断放弃开长途的想法,将车扔在咸阳机场打电话找人处理,他自己搭乘飞机回北京。
登机前五分钟许默短暂地跟周肆打了通电话,周肆托人找到国外顶尖的医疗团队,估计明天凌晨飞北京面诊。
许默紧绷的弦松了松,跟周肆道了声谢,挂断电话,他疲倦地捏了捏眉心,又马不停蹄登机。
上午十点,航班准时抵达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