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语冰立刻开始了自救行动。
她分析了她这一天的每个行为,开始使用控制变量法。
第一次,她借口身体不舒服,没有陪闺蜜去逛街。第二次,她以信仰不合为名,拒绝踏入四面佛寺。第三次,她改签机票,提前坐上了飞机……
但不管她如何改变她的行动,她最终都会在深夜十一点不受控制的沉睡过去。
即使冷静如宋语冰,到了这番地步也会感到茫然。
她并不“绝望”——绝望的前提是知道前路通向何处,却无法凭借自己的努力改变前进的方向——而她,连自己为何被困于此都搞不清楚。
没有希望,哪来绝望呢?
宋语冰沉默地站在路边,臂弯中的奢侈品购物纸袋压得她的胳臂上出现了一片片红痕。
“语冰,你今天有些怪怪的诶。”秦曼关切地看向她。
宋语冰回过神来,看向身旁的闺蜜。
她被困在同一天里,而秦曼对一切都毫不知情。秦曼是个e人,明明在公司里是个说一不二的总监级别的人物,但私下她照旧像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爱笑爱闹,咋咋呼呼又大大咧咧。
不过,秦曼偶尔也会情商上线,敏锐地察觉出某些蛛丝马迹。
秦曼指出她的不同寻常之处:“你一向欣赏不来奢侈品,我每次买包包,你都说我陷入了消费主义陷阱。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也被陷阱绊了一跤,爬不起来了?”
今天她拉着宋语冰去买包包,哪想到陪同的宋语冰出乎意料地大手笔,“发疯”般疯狂采购,秦曼劝都劝不住。
宋语冰不能告诉她,购买奢侈品是今日的“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