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婵没有那么轻易相信。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重生?你们当作家的脑洞都这么大吗?那请你告诉我,明天的彩票号码是多少?”
“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是从今晚十一点重生回来的。”宋语冰的语速从没有这么快过,“我知道很多‘现在的我’不可能知道的信息。你不是一直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住址的吗?这是之前遇到你时,你亲自告诉我的。”
她说话时,夏婵的双手环抱在胸口,身子向后倚靠在卡座沙发内,一双美眸盈盈打量着宋语冰,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这是典型的防卫性动作,代表她从心里并不信任宋语冰,甚至在审视宋语冰的真实目的。
宋语冰拼命回忆着自己掌握的信息,想要争取她的新任:“我知道,你今天去了四面佛,请了二十位神女在佛前献舞,你不是去许愿的,而是去还愿的。”
“这种事情上社交平台上随便搜一下就知道,”夏婵语气淡漠,“我今天又没有戴口罩,四面佛那里的中国游客又多,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至于我是许愿还是还愿,二分之一的概率随便你猜。”
“就算这件事能从网上搜到,难道你喜欢我的处女作《瞒天过海》这件事,网上也能搜到吗?”
“……”夏婵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夏婵,你不止一次亲口告诉我,你喜欢我的作品。不是你拍摄的这部《有风在追我》,而是更早之前——在十年之前,我们就隔着文字见过面了。你说过,即使我换了笔名,你还是在读到我新作的时候,一眼认出了我。”
见字如面,原本是形容故友书信往来、犹如亲见;但在作者与读者之间,这份基于文学创作的默契也可绵延数年。
宋语冰目光灼灼,看向面前的她:“你问我,是谁教我‘娜拉是荷花’的意思,我说是一个朋友。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个朋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