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名为议事厅的木棚,简陋得还不如乡下做红白喜事时搭建的棚子。若是下雨,这里注定要漏雨。
正是这么简陋的木棚,夏婵却长久地、安稳地坐在其中,静静地思考着一些事情。
这是宋语冰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什么叫做“蓬荜生辉”。
她停在夏婵对面,想了想,她也拉过一只坐垫坐下。
宋语冰不想学本地人那样跪坐,她干脆盘腿而坐,怎么舒服怎么来。
她低头看向面前的茶几,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以为的茶并不是茶,而是夏婵之前提到过的葡萄酒。
那柄上了膛的p229就摆在两杯葡萄酒之间,黑黝黝的枪口正对着宋语冰的方向。
宋语冰强迫自己不去关注它。
“刚才那个人是谁?”宋语冰装作不认识eric母亲的样子,问夏婵,“她看起来很凶,而且说的话也莫名其妙。”
夏婵回过神来,对她笑了笑:“抱歉,让你们受惊了,你的朋友怎么样?我看她好像伤了脚。”
“她没事,而且差一点就要在这里开展她的新一春了。”宋语冰把话题转回来,“夏婵,你在转移话题吗?刚才那个人是谁?”
夏婵没想到她如此刨根问底,只能勉强给出一个答案:“她是我……一个‘朋友’的母亲。很显然,她误会了我和她儿子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