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鹤衣误会他是对五天后的婚事抱有极高的期待。
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
叶鹤衣难得做出这种欺骗之事,对像还是于自己恩义深重的兄长,更是倍受内心愧疚折磨。
她缓缓吸了一口气,道:“哥哥且歇息着吧,五日后的婚礼无需你操心。”
叶鹤衣思忖着,她不可能用其他女子的后半生来赌兄长会不会在婚后痊愈,恢复从前良善,但至少在五天后的骗局里,尽可能多给他安排些美酒美食。
不是婚礼,也能让他当作一次节日过才好。
可现在的她却不知,那会是一场梦魇。
*
婚礼那一日清早,下人们都依照叶鹤衣的吩咐离开。
唯独有一个年纪刚十岁出头的瘦弱小丫鬟立在庄园门口,踟蹰着不愿同她爹娘一道离开,却是频频回顾,仿佛有什么话想说。
叶鹤衣送别他们,虽然忧心着没有新娘一会儿该如何向兄长交代,但也注意到她的犹豫,招手向她,柔声问:“怎么了,是落下什么东西,还是遇上什么难事?”
小丫鬟挪着步子走到叶鹤衣面前,受她温情目光的鼓舞获得了些勇气,小声道歉:“姑娘,对不起,你叮嘱我们不要告诉庄主实情,可我被庄主冷脸问的时候还是怕,把今天没有新娘的事说了。他还不准把我说实话了的事讲给姑娘听。”
叶鹤衣愣了愣,无意责怪小丫鬟,只是疑惑兄长如果知情,为什么一直忍着没有发作——他现在的性情可不像会忍气吞声:“你是何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