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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还要向他浅浅抬起唇角,说:“能听见能说话就好,快同我上岸吧,河水好凉,再待下去冻病了,我哥哥非要念我半个月不可。”

他蹙起眉,似在犹豫,叶鹤衣便将他的手牵住,恳求般地软声说:“我不想生病,别待在河水里了好吗?”

晏予安不知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但心觉自己不能当着她的面溺死消失,不该给一个心善的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因而点了头。

两人从河水往岸上走,中途叶鹤衣小腿抽筋,险些向前直接栽进水中,还好被晏予安托扶住,顺利走回了岸上。

然后她一边尝试拧干衣服不叫兄长发现自己入水了,一边向晏予安问:“你现在的心情有好一点吗,你有地方去吗?”

晏予安迟钝地摇头。

叶鹤衣揣测他的意思应该是掠过前一个问题,直接答自己说没地方去,想了想,说:“要不你同我回家吧,我兄长农忙正招人手帮忙呢,管饭管住的。”

晏予安有点无奈,就算他不了解,也想像得到农忙时节招的人应是熟于农事的青壮年,自己去了是徒增麻烦,摇头要拒绝。

“不行,不能拒绝,你刚想轻生,又没地方去,谁知还会不会想不开,你得同我回家,要不然我就是见死不救了。”

叶鹤衣看出他仍然冷淡不存求生欲,不肯就此放他走,问:“我叫叶鹤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的交换是关系建立的伊始,晏予安抿起唇不答,却被她两只手合捧住脸颊,对视着再度问了一遍。

真是固执得无可救药。

晏予安只得顺从地将母亲的姓冠在自己的名字前道出:“晏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