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陆鹤然想了想,“她经常接触的人,是聪明人多,还是——”
话到这里顿了一会儿,陆鹤然偏头打量陈辙。
不带任何亲友滤镜客观描述地话,陈辙当然不算聪明人。他家境优越,和落魄前的沈家不相上下,从小被捧在手心长大,成年后说不读书就不读书,说去开网红经纪公司就开经纪公司。仰仗家里的资源,快乐潇洒,整个就是坐吃山空的做派。
但作为朋友来说,他仗义又善良。哦对,脾气还包容,不爱生气。
见陆鹤然不说话,陈辙斜眼飞过来:“你这个欲言又止让我很不舒服,合着你在我身上找到答案了呗?”
陆鹤然笑了笑,“看破不说破。”
举起拳头,作势要打他。
陈辙道:“谁愿意和聪明人过日子啊,算来算去的多没劲。两个人在一起就是要互相傻一点才快乐。比如我老婆,她上个月买了三个包,她以为我不知道,傻乐了一个月。然后她心情好给我零花钱也多了一倍,我只要假装自己不知道那三个包值多少钱,我也能开心一个月。所以嘛……”
虽然逻辑前后不通,陆鹤然还是点了下头:“嗯,很有道理。”
陈辙满意了:“这就是生活的智慧。”
说得口渴,陈辙给自己倒上果汁,随口:“基于这样的智慧,我姐马上要去伦敦,你也不难受吧?”
陆鹤然原本正往座椅上靠,是个偏闲散的坐姿,闻言脊背一僵,默了一会儿才说:“不难受说明我不够喜欢她。”
陈辙抬眼:“嗯?我刚跟你白讲啦?”
“两码事。”他道,“我的不舒服我会自己调解,但我不能阻止她追求更好的人生。”
“哎唷,这话讲的。”陈辙搓了搓手臂,“我有点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