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的眼神第一次这样交织在一起, 似乎有些无形的情绪在两人间流动, 江敛内心微动, 圈着祝嘉会肩的那只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后背微躬, 轻轻朝她俯下——

才微不可察的一点点——

门外响起突兀的敲门声，梅姐的声音传来，“少爷，祝小姐, 晚饭准备好了。”

祝嘉会明显感觉到环在肩上的那只手松了劲儿。

几秒的沉默后。

“下楼吃饭。”江敛移开视线，站起身, 声音有点哑。

他是疯了吗，他刚刚想干什么。

祝嘉会没看出他的异样，只得咽了咽嗓子, 低头道, “哦。”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 梅姐在外面等着，等江敛先一步出去, 悄悄跟在祝嘉会身边问，“怎么样祝老师, 没吵了吧？我特地来叫你们吃饭缓一缓。”

祝嘉会：“……那真是谢谢你了。”

“应该的, 应该的。”

“要不是你, 我刚刚差一点就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了。”

“啊？”梅姐大吃一惊，“我？”

祝嘉会叹气看着她，“就在他要回答的节骨眼，你来敲了门。”

“……”

梅姐没想到自己来喊他们吃饭竟然误了这么大的事，马上道，“那你拉着少爷再问一次，我就说，我就说饭还没做好，让你们先回去。”

祝嘉会气笑了，她不要面子的吗，“你以为这种事说问就问啊，讲究氛围的好不好。”

梅姐懊恼地自责，“都怪我。”

“算了。”祝嘉会低头想了想，杜雪青的想法固然乐观，但江敛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对一个人卸下心防的。

“下次有合适的机会再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