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司晨还心想着,不就是被蚊虫叮咬一下,那有什么?他们两军对垒行军打战时,天天山里滚泥里爬,小小蚊虫而已,算得什么?蛇虫都经常遇到,遇到了扒皮取胆,上锅喝汤吃肉。

这阙氏祖宗,多少娇气了些。

直到他看到坐在石头上的阙氏小公主。

阙清月微仰着头,侧着脸,元樱正在往她脸上涂一种消肿解毒的药草汁。

其它几人不远不近地瞧着,那脸颊叮咬的红点。

在雪白皮肤上异常明显。

阙家祖宗的神情看着还算淡定,但是总给人一种可怜兮兮又美又惨的视觉。

天赐白皮,一点虫子叮咬的红,就让人觉得动心动肺。

好似水晶破碎了,美人毁容了,羊脂中间一渣黑。那种美好的东西,被打碎,被污染,被毁坏的可惜感。

油然而生。

刘司晨:“……”

“这可恶的虫子。”叮谁不好,非得叮她?冲我来!

祖宗受点苦,受点伤,是真惹人心疼啊。

别说刘司晨看着不忍,另两位也不逞多让。

半月时间,其它人处处照顾她。

宁愿走的慢点,麻烦点,也求这位祖宗莫要瘦了,莫要病了,莫要凉了热了。

每次遇到不好走的路,他们四人会先走,踩出一条路来,再让阙氏祖宗跟着走过来。

阙清月看着不似世俗中人,长得一脸一身受不得苦的样子。

但路上没喊过苦,异常听劝,让她停便停,让她走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