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抖着睫羽,抓着床单的指尖都在发抖,眼尾通红,白嫩的小脸被泪水浸湿,眼神迷茫地看着阿哭,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也无法做出回答。
就像是一只即将逝去的天鹅,努力地高高抬起脖子,只能发出一声悲鸣。
瞿棠觉得自己眼皮仿佛有千斤坠,不断拽着自己进入黑暗之中。
“唔……”
阿哭意识到什么,手中的力道骤然减轻,给了瞿棠喘息的机会。
瞿棠捂着胸口,不断咳嗽,黑色长发顺着肩膀飘到身前,又垂在红色床单上,瞿棠弯着腰,脸上都是汗水,虚弱无力地看着阿哭,脸上惨白,好不可怜。
阿哭的眼睛直勾勾得盯着瞿棠的脖子。
那里有一道若隐若现的红色,就像是被人狠狠啃咬过一番,激/情之后留下的证据。
光是看着这个,阿哭脑海里就已经能想象到,自家小少爷仿佛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在床单上留下一朵朵花瓣,娇艳而又颓靡。
他呆呆地伸出手,将瞿棠重重压倒在床上,牙齿咬在了小少爷脖子上,似要用一种暴力取代另一个人在小少爷身上留下的痕迹。
“唔。”瞿棠昂起头,发出痛苦的呻/吟,“你……你要干什么?”
“小少爷只能是我的。”
最忠实的信徒闭上眼,在他所信奉的神明的脖上留下最虔诚的一吻,半晌,归于平静。
阿哭抬起头,抱歉道:“是不是弄疼小少爷了,对不起。”
瞿棠泪垂于睫,满肚子的恼火,也顾不上恐惧,娇气地说道:“你、你放开我,别蹭我,离我远点。”
他努力想要挣脱阿哭的桎梏。
阿哭平静地说道:“抱歉,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