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观察了半晌,找好了擅长妇科的大夫,瞅准机会怀香上前塞了银子,在大夫耳边低语了几句。
只见中年模样的大夫望向了顾璎的方向,看到带着帷帽的姑娘端坐在角落里,大概是在掩人耳目。他平日里见多了偷偷来看此事的人,倒也不觉得意外。
他将顾璎带到了里间,示意她伸出手腕。
顾璎把手放在脉枕上,心跳得极快,呼吸也几乎屏住。
“姑娘是喜脉。”片刻之后,他笃定的道。“已经一个月有余。”
顾璎饶是已经猜到这种可能,还是愣在了原地。
“会不会看错了?”她嗓音艰涩的道:“我曾被诊断过极难孕育子嗣……”
大夫闻言挑了下眉,显然对医术被质疑不满,可他仍是又诊了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姑娘若需要打胎药,我们这里也有,只是……”大夫停顿了片刻,道:“以姑娘的状况,若打胎是极为损伤身子的,以后再怀上就难了。”
顾璎似是没将他后面的话听进去,又塞了一锭银子,神色恍惚的起身离开。
“姑娘,您——”怀香见顾璎状态不大对,才要开口询问时,却看到不远处的门外有人正下马车。“姑娘,是、是公子!”
情急之下,她仍是叫出了旧日的称呼。
陆崇也在这儿?
顾璎回过神来,让自己尽快镇定下来,立刻去找周伯他们。
“姑娘放心,老头子没什么大碍,都是老毛病了,慢慢调理就是。”周伯由周辰搀着,手里提着药,笑眯眯的在医馆门前对顾璎解释。
顾璎还没来得及说话,只听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阿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