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近来身子不便,我先看也是一样的。”陆川行说着,镇定自若的坐下。
陈大夫点点头,对来人多了几分好感。世人皆习惯把不能生育的责任归结到女子身上,其实许多时候是男子的问题。
他先给陆川行诊了脉,又问过了些问题,陆川行都一一答了。
末了,陈大夫让学徒拉起帘子,让陆川行除去外袍,做更详细的查看。
这是陆川行万万没想到的,他本能的有些抗拒,只是既然来了,就这么走又不甘心。待到学徒和墨烟都避开,他忍着羞耻,按照陈大夫的要求做了。
陆川行强忍着被人碰到的不适,陈大夫又是摆弄银针又是他叫不上来的家伙,一炷香的功夫过去,陈大夫方才叫他起身穿好衣裳。
他正要问结果如何时,看到陈大夫凝重的面色,不由心中一沉。
“公子今日来是对的。”陈大夫收起了银针,严肃的道:“以您如今的状况看,并不能让尊夫人怀上身孕。”
陆川行愕然。
“我平日里没有觉得任何不对的地方,房事上也是无碍的——”他顾不上羞耻,语气急促的为自己辩解。“会不会是我跟内子哪里不合适?”
陈大夫见惯了男子不能接受自己不行这件事,耐心的道:“您这隐疾是天生的,算是娘胎里带来的病。”
“您有没有生育的能力,跟那件事无关。”
“尊夫人怀不上固然可能有她自个儿的原因,但跟您在一起,她绝对没有受孕的可能。”
听完陈大夫这三句话,陆川行如遭雷击,耳鼓翁鸣不止,整个人一下子懵了。
他没有生育能力?
所以当初顾璎吃了那么多药都怀不上,并不是她的问题,是自己不行——他不想相信,可又无法解释顾璎身怀皇嗣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