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你不是说味道很鲜美吗?”
赵大有叹了口气:“那是同船的其他人说的,第一天王昊给我们做鱼的时候,他拿的那条鱼很像是方脷,但是颜色又不太对,我印象很深,我当时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什么鱼,加上这两年因为环境污染,野生的方脷已经越来越少,我虽然没办法阻止他们吃,但是至少自己是不会碰的到最后,所有人的精神都出现异常,就我没事,所以我觉得那条鱼肯定有鬼。”
我心想赵大有是海洋学家,她这么说一定有她的依据,而从赵大有和杨光的描述来看,这些人是在出海之后精神才出现问题的,被下毒是最容易想到的答案。赵大有说她虽然是海洋学家,但是这片海域里究竟有什么,她的相关知识也只限于书本,如果想要知道确切的结果,我们最好还是能走一趟海边,问一问附近的渔民。
折腾完这么多事,我们俩到港口的时候都快三点了,赵大有带着我一条船一条船地问,期间碰到不愿意说的会叫我塞烟和红包,我俩问了一圈,最后连海鲜大排档的老板都问了几家,得到的答案却都不尽如人意。
没有人知道那种长的像是方脷的鱼是什么鱼,常在海边出海的渔民也知道几种有毒的鱼类,但大多吃了就死了。致幻鱼他们这儿见得少,虽说也有渔民听说过,甚至动过念头要养,但是在地中海一代很有名的致幻鱼进价非常昂贵,而且近年来也被管控的厉害,要是被发现了,只怕是要进号子。
问完最后一家勇哥海鲜排挡,我和赵大有在路边抽烟,这个死丫头在他哥面前是断然不敢这么胡来的,但在我这儿就没这么多顾忌了,熟稔地点上火道:“他们说的那种鱼我也知道,但是在我们这儿确实没有,也长得和方脷一点都不像。叉牙鲷,古罗马人都把这种鱼当药嗑,在西班牙那一代很常见,因为吃有毒的浮游生物,所有头部有毒,吃完可以连蹦两天迪,我记得以前有个新闻,两个法国人吃完这个鱼,连着做了两个整天的噩梦,跟云南的蘑菇差不多,而且更猛,堪比世界上最猛的致幻药。”
我想了想:“你是说这个鱼本身是没毒的,但是吃了有毒的东西所以才有毒性?”
“很多鱼都是这样,甚至像是你经常吃的石斑鱼,吃了有毒的藻类也会带有毒性,海洋这么大,人类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
赵大有说完,忽然后头有人叫了我们一声,是刚刚那个勇哥大排档的老板,赵大有为了让他开口,在他那边多买了两瓶饮料,老板看上去倒是个热心肠的,追上我们道:“我刚刚问了我老丈人,他说你们要想知道这种事情,去问前头那家十里白沙大排档的老板,他家老头经常在海边闲逛,神神叨叨的,你们在他那儿吃个饭,他肯定就会告诉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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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 海吃人
我和赵大有刚吃完沙县,现在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海鲜了,但是没办法,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我俩不得已,按照老板说的进了那家十里白沙,要了一条鱼和五份花生米,老板娘看我俩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逼,我心里却想鱼因为有刺吃起来最慢,这才比较方便套话。
我俩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个老头背着手从外头进来,一看皮肤黑的像碳就知道肯定是海边的老渔民了,我和赵大有对视一眼,她立马出声叫住老头:“爷爷,请问您是舟山人吗?”
我上次听赵大有用这么乖巧的声音说话还是过年问她哥要红包,重庆姑娘就这点好,不管脾气再爆炸,头发再短,长得也还是足够水灵,认真卖萌的时候很少有人抗拒的了。老头的脸一秒就慈祥了起来,用地方口音很重的普通话道:“你们要出海?”
赵大有不愧是高材生,编起瞎话张口就来:“爷爷,我们俩是四川大学的学生,马上要写论文了,是关于浙东这边的民俗传说的,现在也在找这边的老人家问一些情况,刚好碰上您,能行个方便吗?”
我一看大爷眼睛都亮了,心知老头都闲的每天要去海边闲逛,明显就是缺人唠嗑的类型,赵大有这么一问,老头二话不说便拉了把椅子坐下,拍着胸脯道:“我在这儿住了六十年了,这片海熟得很。”
我看老头眼睛瞄着我们桌上的啤酒瓶,又点了瓶牛栏山给老爷子满上,道:“老爷子,看这个点正好没人,您多给我们讲讲呗,我们这个论文主题主要是说海上的一些风俗怪谈,您在这海边住了六十年,以前有没有在海上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