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你也注意点影响行不行!”
一大早,沙坪派出所二楼办公室里传来一声怒吼,所长老张和教导员围着陆渊,左右开弓,大有要将她立刻发配去值班室看警铃的架势。
张所今年四十五,头发稀疏,圆肚子圆脸,长得慈眉善目,平时所里再棘手的事儿他都能春风化雨,但偏偏就只有陆渊能把张所这尊弥勒佛也气得吹胡子瞪眼。
张所一拍桌子,痛心疾首:“陆渊,我知道以你的本事呆在辅警队伍里是大材小用了,平时区里抓个抢劫溜冰网赌的你都在行,这是好事儿,但说过多少次了,要有纪律性!知不知道这次手佳坊的事儿要是一个没搞好,你连辅警这身衣服都得脱?”
教导员更是满脸头疼:“也亏了是直属的分局,借调人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但即使是这样,这样无组织无纪律的行为也是很危险的,小陆,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次出警没有任何报备,万一那个被劫持的小伙子后头心生不满检举你作风有问题,不光是所里,分局那边都会受牵连。”
听着两个人长篇大论,陆渊一边点头哈腰认错一边给张所保温杯里倒开水:“张所,教导员,你们教育的是,我向你们保证,这样的事儿肯定……”
“肯定还会有!”
张所眉毛一扬,要说这一年来,陆渊这话他少说也听过二十多回,谁能想到他从警这么久,阅人无数,结果竟能碰上一个比犯人还难管的丫头。
“真是服了你了。”
骂也骂完了,知道急也没用,张所递过来三份刚送来的重点人口档案:“还好这次分局那边说了,让你掺合,但是你掺合那边归掺合,自己手上的活儿也别全推给小李,人家有正经编制来这儿上班的,凭什么给你呼来喝去的呀?”
“我知道了。”
陆渊认错态度向来良好,接过那几份档案一看,都是刚强戒出来的老毒虫,还住在同一个社区,她笑笑:“这大夏天的,还要我专门去请他们来上个厕所,真是够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