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拍这次的综艺,前几天他跑去买了符咒。本来按照以前的价格,他应该还能剩多剩一点,可是那群人见他落魄,瞬间就不仙风道骨了,见风使舵地开始涨价。
人命关天,陆渊只能吃亏,把之前拍戏挣的钱都砸了进去,租了这栋房子之后,卡里只剩3000块钱。
穷得叮当响。
要是这次综艺不能舆论翻身,那就完了。
陆渊想起这些事就烦,可烦归烦,一切也没那么糟糕。
虽然今时不同往日,但他的脸还在,演技还在,要想东山再起,并不是什么难事。
况且,没了陆家的支持也不算坏事,毕竟陆家这群人审美不怎么样,能递给他的剧本也趋向于同质化,陆渊出道这么多年,还是在同样类型的角色里打转,看不到事业的突破口。
而娱乐圈可不只是陆家一个说了算,多的是权贵在里面追名逐利。因此他抓住机会,主动找到这个综艺,甚至不惜低酬劳出演,为的就是利用自己现有的热度,吸引观众的注意力。
再把他们想看的,展示出来。
陆渊下了床,踩着地摊上买的十块钱三双的打折塑料拖鞋,笔直走到窗边,曲起的手指像是天边的明月,勾开了屋内的昏暗。
世人最爱看的,莫过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比如高高在上的神明堕入地狱,洁白羽翼染上洗不掉的污渍。
……又比如明明身处泥沼,却依然纯白无瑕,向往天空的莲花。
微弱而柔和的光,透过劣质的玻璃窗,落在陆渊那张如雪山般冷傲俊美的脸上,照亮了嘴角如初雪融化般摄人心魄的笑容,也照亮了他眼底微不可见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