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落到后腰的应该是汗,而另外的水珠……

这人不会是边流汗还边掉眼泪吧?!

这他妈都能哭,不知道的真以为就他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他妈练格斗的体育生呢!

她又想骂他,可是实在没有力气了,而且他用被子把她脖子以下遮得严严实实的,一点风都钻不进去,更别说撑起来激/情怒骂。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谢青辞忽然停下,然后整个人趴在她背上,一动不动。

虞夏费力地扭头,脸颊贴着他额头擦过,正要再说一遍滚,却察觉到他额头上传来的滚烫温度。

他在发烧。

“……谢青辞!你他妈是真不要命了!”

都烧晕过去了!

她推开他爬起来,下床后觉得胸口一阵闷,捂着嘴冲到洗手间吐得眼泪直冒。

这下终于舒服了点,她冲了个澡,把自己收拾干净后,看都没看床上的人,直接出去客厅里,找到手机窝在沙发里打电话给小梅。

小梅就住在海城,没多远,半个小时后就到了,提着药箱冲进门。

“退烧药,退烧贴,感冒药,我还买了根屁/股针。”

虞夏窝在沙发上没动弹,有气无力地点头。

“放在那儿吧。麻烦你了小梅,春节第一天就叫你出来,你回去吧。”

小梅不太放心,看了眼她,问:“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你看起来不太好。”

“没事,”她按了按太阳穴,“明天下午才开工对吧?你到时候中午来接我。”

“好吧,我住得不远,要有事的话再叫我也行。”

小梅来得快也走得快,等她走了,虞夏才从药箱里翻出退烧药,拖着软绵绵的步子重新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