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虞夏再次感受到了一抹滚烫的触感,然后是凉幽幽的湿巾在擦拭她的手。
她全程晕晕乎乎的,又困又累又气,只清晰感觉到了他离开前拨开她的长发吻她耳尖的动作。
“好乖,”他克制喑哑说,“睡吧。”
这像个一夜好眠的咒语,她再次沉沉睡过去。
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也不知道凌萝和骆盛有没有发现他挪动了位置。
第二天醒来已经七点,凌萝叫醒了她。
要不是手臂确实酸,她都要以为昨晚就是个梦而已。
她收拾好出去,和正准备进来的谢青辞碰了个正着。
谢青辞端着不锈钢盆儿,懒洋洋的笑里有几分乖巧。
“姐姐起了?正好,我找老板娘借了电磁炉煮了点抄手,你要吃几个?”
虞夏磨牙,挂上职业假笑:“十二个吧。”
十成十要打你两顿。
谢青辞应声说好,拿起她的碗很认真地分了十二个过去。
能在穷得叮当响的情况下早餐吃上带肉的抄手,这生活水平已经相当不错。
凌萝就很满足,窝在骆盛怀里,你一个我一个吃得快流泪。
虞夏低着头,在用勺子和抄手做斗争,没看他们俩。
也不知道谢青辞从哪儿搞来一个一点点大的勺子非要让她用,这东西根本不好用,只能连舀带扒拉才能喂进嘴里。
吃个饭跟个三岁小孩儿一样,搞得她暴躁得很。
谢青辞很快就吃完了,不知道是不是看那两个秀恩爱的不顺眼,专挑这时候说起待会儿卖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