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时很快就改了口,变成大力夸赞他的成熟稳重。

结果还是没能逃脱折磨。

张了张嘴,她顺滑地反驳起自己刚才那句话:“不是,你当然不幼稚,你成熟稳重又优雅,刚才那是我数千个口头禅而已,没别的意思。”

谢青辞点头:“那你答应写回信了?这次我可以不在旁边看着。”

“怎么不看呢?你倒立在我头上看都行,我不介意的。”

阴阳怪气谁还不会啊。

他被怼还笑,不走心地随口威胁一句:“不介意就好。”

最后写信还是各写各的,她从最早交任务走人的潇洒哥变成了留堂最晚的挠头党。

一封有针对性的,能被称作情书的回信,对她来说真的有点难。

光是开头的称呼就换了好几个都定不下来。

我的宝,老心肝儿,宝贝甜蜜饯儿,亲亲,可爱拜拜,阿辞……写到最后她定了“阿辞”两个字。

这个称呼一笔一划写上去,就真的有种学生时期给喜欢的男生写情书的调调了,她开始全身心投入。

写完信,她慢腾腾装进信封里,想了想明天谢青辞可能会有的反应,又有了把它藏起来重新写一封的冲动。

信封最终还是交给了工作人员,谢青辞等得心急直接来找她了。

“写了什么?这么久。”

“好作品需要时间打磨懂不懂?想要回信又嫌等得久,你存心找骂?”

谢青辞噎了噎,从院子里走到客厅的路上都老实没再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