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个颐指气使的暴发户,指着谢青辞威胁他赶紧哭出声来,甚至大有一种“你不哭我就给你一拳头帮你哭出来”的架势。
谢青辞一点不意外,把屏幕挪动得对正一点,问她:“怎么哭?总不能望着你干哭吧。”
和女朋友打视频的时候对着镜头流眼泪,这种行为在恋爱之前他是绝对想不到的。
毕竟那多发生于争吵,分手或者女友要分手男方痛哭流涕挽回的情况。
更想不到这竟然只是个情侣小游戏,他心甘情愿陪着玩。
像杨哥前两天随口感慨的那句话,“爱情真是让人盲目”。
他也装模作样叹口气,老实说:“我现在没有想哭的情绪,眼眶干得和沙哈拉沙漠一样。”
“这简单,”虞夏轻描淡写说,“我可以给你点心理刺激。”
“比如?”
“比如你基金绿了,股票跌停了,卡里钱被人盗了,买的房子垮了,去上厕所的路上被蜜蜂叮了。”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些事哭?”
被蜜蜂叮了也能哭的话,他和娇气胆小的小女孩儿有什么区别?这种事他三岁就不会哭了。
他眉毛往下压,语气带着点威胁,还说:“你心理刺激的方向找错了,换一个方向。”
虞夏表情沉重地看他一眼。
“你自己说的啊。你女朋友没了,对方怀孕了还带球跑了,以后孩子叫别人爸爸。”
“……”谢青辞满头黑线,尝试着深呼吸压下那股荒谬感,但无果。
最后他闭眼好一阵,脑子才把这个信息量巨大的假设条件给抛到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