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辞又做出那副垂眸失落叹气的模样,凑近屏幕,轻声问:“真的要这样吗?”
虽然后面的话还没表达出来,但熟悉他这样子的虞夏都能立马在心里接上几句他的常用语录——
我好难过,我难受得饭都吃不下了,你不准备说点什么安抚一下我吗等等。
语气像个病弱白莲花,真人却是一米八几的壮汉。
她假笑一下:“对,就是要这样。”
谢青辞做出一副可怜巴巴落水狗的样子:“可是我们本来就没有每天都打电话了,后面还有半个月,我……”
“困难时期每个人都要适应新的生活节奏,”她一板一眼背诵不知道从哪儿记来的话,轻飘飘说,“习惯习惯就好了。啊,又超时了五分钟,再说下去明天就只有半个小时了噢。”
“……明天的明天再说。”
虞夏严肃批评他:“你看看,这就折射出你的人生观了,什么都今天就用完了那明天怎么办?你这样很没有规划。”
坐在旁边被迫收看古诗词节目的虞越,终于后知后觉察觉到他姑姑这是考虑到他在旁边,故意句句不离大道理呢。
他叹口气,托着婴儿肥还没消下去的脸颊,生无可恋地看着节目上的卡通人物背诵“草长莺飞二月天”。
谢青辞也想叹气。
“是,你说得有道理,我的人生观很有问题。不过人总得接受不同对不对?万一明天世界末日了呢?那今天的超时的通话每一秒都是赚了。”
这都开始讲人生道理了,虞越实在坐不住,主动拿了作业本跑去了阳台。
他就是对着夕阳背诵课文三遍,写日记写五篇,也不想在那里继续听下去了。